我有个同事,前不久辞职了。一些同事有的说“没挨过社会毒打呗,居然有勇气裸辞”!有的说 “还是有后路哟”!然而据我所知,说这些话的人里边,有的欠着钱、有的不仅一家老小要养,还有车贷和房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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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辞职的同事,年纪还小,上面的老还无需赡养,下无小,也无欠款,她说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喜欢什么事情, 但肯定不是现在这种。
图/Pinterest这让我想起在国外留学那会,有天我正等公交车回宿舍,同学来了,难免要没话找话瞎聊聊。
同学看我抱一堆谱子,问我:“在弹什么曲子?”
“贝多芬的奏鸣曲”,我随便说道。
“奏鸣曲啊!这不是本科生才弹的嘛”。
我想,这位同学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研究生,还弹奏鸣曲,似乎不符合研究生的身份。 或者,她是想说,我作为一名研究生却还在弹本科生弹的东西,实在是很不厉害。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其他两门课我已经有了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曲子,唯独缺一个“古典时期”,所以,在剩下这门课里,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贝多芬,这样一来,几门课加起来,各种风格的曲目就都有了,有对比,能让我学到更多。
但我不必向她解释,她本来也没想知道这些。 除此之外,那些弹奏了贝多芬奏鸣曲的大演奏家们——巴伦勃依姆 、肯普夫... ...听到这位同学的评价会是什么心情?贝多芬要是听了估计会非常无语。
图 /Pin terest年前,公司开了一次会,大概就是展望一下来年以及年后上班的安排,快要结束时我问“可以具体说一下年后各项活动、任务的大概时间吗?比如员工考核的时间,也能够让我们提早做准备嘛。”
“是这样的,年后呢,说好的团建啊,各种福利啊肯定是不会少的......”一位比我来得更早的同事插嘴道。 他叭叭叭说了一堆,一句也没说在点上,末了,我竟忘了自己问的是啥。
对于提问,我在意的是考核,我不认为我可以不怎么花时间、花精力就可以有自己期待的结果。这位同事是 很厉害的。他不仅预判了我问这件事的目的,还预设了我这个人。
有一个议题在我的心理咨询中被长期提起——掉进别人“评级”里,也就是容易受别人价值观的影响。
如果是以前,我听了同学的话或许会把贝多芬的曲子换掉,或会为此感到羞耻,看起来,我学没学到东西不重要。在会议上听了那位同事的话后,或许我觉得自己不该多问,要为此感到自责了。
图 /Pin terest我曾拿我是否可以很好地融入人群来评价自己是否是好的、受欢迎的。
别人说甲这样真可爱,乙那样情商真高,丙很有个性、丁这样打扮才是好看的...... 我就为我没有甲乙丙丁那样的特质而羞耻,所以我不可爱、情商低、无趣、不好看。
别人说这样好,那样好,我就跟着认为xx是好的,xx是不好的。
后来我才知道,人和人是有差别的。有的偏向自来熟,有的慢热,有的要更久一点才能被人了解到,而有的人喜欢自己待着。
什么才算是可爱、情商高、个性、好看,个人有个人的审美。
毕加索在美术馆的作品 图/蔡娃什么才算是好或不好?去年8月份我去看了毕加索的展,他的作品看什么不像什么。馆内有个核心词叫“立体主义”。大概就是把一个物体从不同方向上看到的样子都搬到纸上或一个平面上来,结合在一起,所以最后看到的便有一种不协调性和冲突感。
好与不好就像毕加索的作品,一个物体或事件可以有多个视角。每个人都从自身的角度出发,怎么会一样?谁来定义好?
在我的心理咨询中,这个议题花了很长的时间,因为它总是变着花样出现。它不是说在某一件事情上想明白了,今后就再也不会跳进别人的价值体系了,从此就可以自信而勇敢地生活了。它会反复地出现在生活的各个方 面。在我没做心理咨询的前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这样的模式长久存在着,有很大的惯性。
在咨询室中需要咨询师和我不断地去看到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带着这些咨询师和我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的新的东西走出咨询室,和外界发生碰撞,再回来,再出去...... 才能建立起一个不同于以往的,属于我的“新体系”。
图 /Pin terest说个题外话,最后我知道了每项任务与活动的大概时间,对那位同事也表达了我们之间想法其实不同,只不过我的表达非常直接、没有留情面。这就是新体系在作用。
咨询师说,以前的“旧体系”是我觉得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
但我觉得有一点不好,就是委屈积累得多了,面具戴久了,等到可以不用再这样的时候,连装也懒得了,眼里有刀子了。可也有一点好,委屈少了,自己更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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